魔法师三日月宗近×人类(?)鹤丸国永
要开始正经走剧情了哈哈哈
深藏不露的咪酱,身份已经在前文出现过了哦。
其实这群人认识的可能比看起来更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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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人生总是需要一些惊吓的。”
那一天,站在书店门口的鹤丸国永如是说。
平时这家书店开关门的时间全看老板心情,或者他什么时候想起来要把那块用龙飞凤舞的花体字写着“close”和“open”的双面门牌翻过来。
“搞什么啊老板?这种东西都能忘掉的吗?”
“哈哈哈,我还纳闷昨天怎么这么冷清呢。”
这样的对话,大概每个月都会有那么个一两次。
但是像这样直接在门口挂一块“暂停营业”的牌子他还是第一次见。
“哈喽,老板,你在吗?”鹤丸国永把一只手笼在嘴边,摆出一个夸张的姿势,声音却是与之不匹配的小——比他平时说话大不了多少,还掺着不少气音。
不过老板既然连自己挂在梯子第几阶都能听出来,那么听见自己的“喊话”应该也易如反掌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鹤丸国永静静地站在门口,等待着年轻的老板带着一脸尴尬又不失风度的微笑打开店门。
——然后三十分钟过去了。
英俊的青年笔直地杵在紧闭的门口,身后是空无一人的破败老街,银白色的发丝在360°无死角的妖风中风骚地舞动成凌乱的鸡窝,中间拥护着一片遗世独立的干树叶。
“啧,看来是不在。”鹤丸国永甩了甩头,从自己失而复得的书包里,掏出了一颗白色的头骨。
“大宝贝啊,你看我辛辛苦苦把你从光忠那里搞来,帮他买书做饭擦地板,什么没干过,我超级不容易的……”鹤丸国永双手捧着头骨的下颌,一边苦口婆心地念叨自己的“辛酸史”,一边把之前手里捏着的学园祭入场券塞在它张大的嘴里,“所以,现在轮到你发光发热的时候了!大宝贝,老板有恩于你,你不能不报答他,对不对?”
鹤丸国永和头骨深情地对视,眼中写满了爱国敬业诚信友善和马列毛概思修近纲,仿佛要从那一双干巴巴的空洞眼穴里盯出诡异的光。
“……”当然,头骨并不能回答他,或者说,拒绝他。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的眼睛如此真诚一定可以的!那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找歌仙学那个什么白慕斯了,拜拜!”
鹤丸国永把含着入场券的头骨摆在书店门口,慈爱地拍了它的天灵盖两下,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直到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老巷子的尽头,一片阴影才从爬山虎的叶片下蔓延出来,变形虫似的伸到前方,与头骨的阴影融为一体,白花花的头骨在影子里迅速下沉,顷刻间就被淹没,然后,伸长的影子退回了斑驳的绿叶帷幕里。
门后,山姥切国广举着那颗被鹤丸国永亲切的称作“大宝贝”的骨头,看着坐在柜台前的三日月宗近,两个人的眼中不约而同地写满了困惑、惊讶、和警觉。
“这可真是吓到我了啊,鹤……” 三日月宗近喃喃道。
那颗白色的头骨,和几天前袭击他的黑色骨蛇,形状几乎一模一样。
在一片心照不宣的忙碌中,学园祭很快就来了。
“鹤桑,你说的那个老板真的会来吗?”熙熙攘攘的校园门口,站在人群中眺望的伊达四人组显得格外形单影只。
烛台切光忠本来是和大俱利伽罗在另一所大学念书的,结果现在连着正在读中学的太鼓钟贞宗也兴冲冲地请假过来,显然兄弟三个都对他们兄长口中那个奇怪的老板很感兴趣。
不过他们可能是更想看看平时被禁入厨房五米以内的自家大哥到底能在校园最火爆的咖啡厅搞出多大的事情。
“应该吧,我亲眼看到入场券已经不在门口了,我用重物压着,应该是吹不走的。”鹤丸国永心虚地摸了摸书包里前两天被打包送回宿舍的头骨,巧妙的回避了自己是用什么东西防止入场券被风卷走的。
感受到自己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鹤丸国永回过头去,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
“没想到有这么多人啊,这可是让我好找呢,鹤。”
老板今天依然戴着那副单片眼镜,考究精致的衣着也和书店里的那套无异,只不过在外面套了一件驼色的长风衣,让人感觉他整个人一下子就从古典的中世纪跳跃到了煤烟味的工业革命。
“哦,老板。”鹤丸国永惊喜地把几个兄弟拉过来,“上次去找你的时候你不在,我还担心你收不到了呢,来,我给你介绍一下……”鹤丸国永兴致甚高地滔滔不绝,丝毫没有注意到被他拉着手的烛台切光忠,脸上转瞬即逝的,相当不自然的神色。
“原来是你啊……”
就在老板笑眯眯地在嘈杂的人声中艰难过滤鹤丸国永的声音时,歌仙兼定赶了过来。
“鹤丸国永!”来者很是气急败坏,“学园祭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能不能赶紧给我回后厨帮忙或者去前台接客!不要在门口浪费时间!”
鹤丸国永曾经在校园论坛里发过一个“盘点学院最致命的人物”的帖子,在里面列入了不少老熟人。
比如突然心脏笑的一期一振,比如手里拿着解剖剪的药研藤四郎,比如不想喝可乐的不动行光……
比如不再在意自己风雅形象的歌仙兼定。
“啊哈哈哈……歌仙啊,那个……你看,我这不是带了亲友团来嘛……就稍微介绍一下,哈哈……就介绍一下。”鹤丸国永心虚地转过去拍了拍老板的肩膀,“是吧?”
“哈哈哈,烛台切先生,听说一会儿有一场舞台剧呢,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被点名的老板顾左右而言他。
距离演出还有五分钟,正是台上台下最忙乱吵闹的时候。
“说起来……我们把鹤丸丢下不管真的好吗?”太鼓钟贞宗悄悄凑到烛台切耳边,“那个叫歌仙的人好凶啊……”
“不用管他,死不了。”大俱利伽罗冷冷地说。
“哦呀,还真是信任他呢。”老板打趣地笑道。
“明明是您先岔开话题的吧?”烛台切扶额,“鹤先生还没告诉我们您的名字呢,请问怎么称呼?”
即便有一只眼睛戴着眼罩,烛台切也捕捉到了老板脸上一闪而过的诧异。
那种表情就好像再说:啊啊人老了脑子不好用了我怎么又忘记告诉他了。
“三日月宗近。叫我三日月就好。”
“三日月……”烛台切光忠喃喃道,“你是否认识一个……”
“各位观众请注意,”
烛台切话音未落,突然亮起的聚光灯已经把舞台照得明亮,压切长谷部的声音从立体环绕式音响中传出,在整个礼堂里余音绕梁。
“舞台剧即将开始,请大家保持安静,手机调到静音模式,为了保持环境的整洁,请不要将食物和饮料带入礼堂内,另外,校园内禁止吸烟balabala……”
“这孩子……”
“这家伙……”
两个人齐齐无奈。
“还是这么吵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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